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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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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位于仁爱路的坐台酒店“西楚霸王”,是老板经常慰劳我们这些业务经纪人的声色场所。虽然这里的品味与格调比上不足,我和同事们倒也都能自得其乐。

    店里的公主、经理千篇一律信奉金钱,不管她们再怎么千娇百媚,只要一想起这点,我再怎么也提不起胃口。因此当我和老板、同事们各自左拥右抱,在VIP room里喝得酒酣耳热,脑子里飘摇的仍旧是Niki的影像和笑语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差不多了,你还不走?”烂醉的朋友们纷纷搂着外场小姐,开房间的开房间、回家的回家。酒兴正浓的我还依眷着虚幻中的Niki,没有搭理他们。

    “你的大哥大扔在桌上,走的时候不要忘了。”搂着小姐的同事丢下关怀的语句以后,嘈杂的人声也就这么逐渐散去,把我遗落在空荡荡的包厢里。

    这里的VIP Room设计得很别致,酒客可以从里面环视整个卖场,看尽场中小姐的万种风情,然而从外场的舞池,却无法透视包厢里的酒客和小姐们在干些什么荒唐的事。

    我拎着酒杯靠在特殊的玻璃窗边,看着雷射光束和旋转灯下的人们在舞池里尽情狂欢,几乎有些出神。但我喝干最后一滴酒,回身的刹那却发现包厢里还坐着一个女人,或许是伴唱带的音量过大,我一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你从刚刚就坐在那里?”我随口询问,绕回台面抓起VSOP细长的酒瓶,自顾着把酒杯斟满。包厢里的灯光幽暗,我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,只是匆匆地瞄了一眼,便又转回光华绚烂的舞池。我对她的初步印象非常概略,只有烫鬈的短发、精致的浓妆和一袭银色、丝质的连身洋装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更想坐在你旁边。”她的嗓音在女人来说显得格外低沉,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当这个女人发现她勾起我的兴趣,便撩起短裙,露出被丝袜烘托的匀称双腿,提着酒杯走到我的身边。偶尔从舞池射进包厢的短暂光芒,映在她银色的外衣上,更使她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们刚开始对话,她含蓄地在我面前站定,自信的眼神和一般的酒店小姐似乎有段不小的差距。

    “在这种地方花名没有什么意义,不管我叫什么你都可以在别的酒店找到十个八个。敬你。”她半裸的眉头靠在玻璃上,悠闲地发出历尽沧桑的感慨。

    “有,有意义,至少客人点台方便。”我必须承认她的风韵使我动容,或许是在她身上盘旋着相当成熟的味道吧!我举起酒杯致意,顺便把她窈窕的身段略做浏览。像她这种过惯夜生活的女人,可以把体型维持得如此健美,委实难得。

    “OK,这里的人都叫我伊人,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进来这里。”搔首弄姿的伊人把酒杯交到我的手上,踢掉和衣服颜色搭配的银色高跟鞋,干净俐落地褪下接近肤色的裤袜,用行为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今天的心情不好?”微醺的我故作冷漠,掩饰着对伊人的兴趣。虽然惦记着Niki,但我已经学会把专注的爱情转移到不同的性伴侣身上。

    “不算太坏,除非你拒绝我。”伊人把丝袜捏成一团,抛在我的脸上。她的裤袜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水味,对我形成一股梦幻般的欲念。

    “你当做这种生意?”我把伊人的酒杯递还给她,扯下披在肩上的裤袜,一面举杯敬酒,一面从丝袜上感应她残余的体温。

    “我没把你当成生意……你一定不相信我喜欢你,太快了,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。”伊人澹澹的心跳靠近我的胸膛,她丰满的乳房隔着衣物冉冉地贴了上来。我无以得知蓄意或是无心,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欲语还羞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想在这里打炮?”我一语道破伊人的心思,把裤袜缠在她的颈项上。或许在Niki那里受创的伤口,可以用眼前的一夜风流来弥补。

    “我吩咐过了,一直到打烊以前,这里不会有人进来。”伊人将绷在臀部上的裙摆翻上腰际,露出藏青色的内裤。我侧头看了看她圆润的臀部,臆测着她在性事上的造诣。从挺拔结实的臀部曲线看来,或许她将会是我意外的收获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啰?”我随手搁下酒杯,让伊人背对着我,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。我的十指沿着她光滑而冰凉的胴体弧度徐徐下滑,探进装缀着蕾丝花边的内裤,爱抚她奔放着青春的臀部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嗯哼,你会不会觉得我这种女人很恐怖?嗯?”伊人托着酒杯,把挂在脖子上的丝袜扔向沙发,轻声细语地询问着,唯恐过于躁进会使我退却。

    “还好,每个月总会碰到十个八个。”我在伊人的耳际低语,把饱含酒精的热气徐缓地送进她的耳壳。我的双手沿着臀部两侧绕向前方,一面轻轻拉扯她的阴毛,一面摸索她胯下温暖的凹陷地带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啊……嗯……”伊人倒吸一口冷气,发出沉重的呼吸声。她迅速地转身轻拥着我,再用湿滑的舌尖在我冰凉的耳垂上挑衅着。她的唇舌在我的皮肤上挪移,使我不时地感受一阵阵温柔而有力的吸吮。

    “这么湿了。”我的双手在伊人胯间的热度里摸索到阴蒂的位置,她湿滑的淫水在我的爱抚下源源不绝地流出yīn道。没有多久,爱液已然流遍我的每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呼,你的手很厉害,很少有男人能让我这么快进入状况。”伊人倏而向前跨出两步,像意识到什么似地逃离我熟练的挑逗,我的双手也顺势滑出她的内裤。或许的确如她所说,太久没有男人今她心驰,这时的她仿佛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也很少这么认真地感觉一个女人。”迎着黯澹的灯光,我亦步亦趋地追随着伊人的身躯,从正面揽住她。我抚摸着她鼻尖的棱线,将淫水涂抹在鼻梁上,再沿着脸颊和发梢,用手指轻轻地勾动她的爱欲。

    “真的?那你说,你感觉到什么?”伊人的双手环着我的颈项,用性感的舌尖撩拨我的喉结。她边说话边亲吻我的眉膀,用力地在皮肤上吸咬着。

    “我啊?我感觉到你不停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吻痕。”在微微的痛楚中,我辨识着伊人头发和肌肤的质感,闻着她身上缕缕的幽香,我的心灵便慢慢地在她的肉体中陆沉,下体也在感官的刺激中趋于勃起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跟你要钱,在你身上留下一些记号不算过分吧?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故意亲在那些不脱衣服都能看到的地方。”伊人重重地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,突然加剧的痛楚使我想起Niki领略高潮的方式。在我的经验中,像Niki那样潜藏着受虐欲望的女人毕竟不多。

    “你很上道嘛。既然这样就多留几个,让我一直记得你。”

    我鼓胀的胯间顶在伊人肥瘦适中的小腹上,她的体温很快地从裤裆渗进我的下体。沿肩头两侧倾斜的角度,我卸下她洋装上的肩带,将她银光闪耀的贴身外衣拉到臀部以下。在那件衣服松垮垮地落地时,她的胴体就绽放出无限的风光,呈现在我的眼前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你真的很特别,很多男人都不喜欢吻痕。”伊人发出一记心醉的娇吟,跨越落在地上的银色洋装。她不再急着亲吻我,反而把手搭在我的眉头,优雅地脱去藏青色的丝质内裤。

    “很多女人这么说,不过我跟别的男人一样,只想跟女人打炮。”我望着赤裸裸的伊人,在阅历过的那么多女人当中,她的阴毛算是比较稀疏的。然而她的体态匀称、丰盈,还是足以让下半身散发出浓烈的诱惑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我的身体吗?”伊人委婉地推了我一把,暂时离开我轻柔的拥抱。她的双手向后搭住颈项,让几近无瑕的胴体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你是女人中的精品,让我想起一些塑身美容的广告词。”

    我屏住呼吸,明知道这只是伊人在性事里的调情策略,却回答得十分慎重。在阴暗的空间里,她性感的举止和躯体不仅焚烧着我的视线,也使阳jù燃起熊熊欲火。我刻意延缓说话的速度,在言语的音节中把她的衣物脱个精光。

    “Trust me,you can make it!”伊人顺口地接上脍炙人口的广告词,快乐地低头看着那对晃动的乳房,陷人自我陶醉的情境。

    “把make it改成fuck me,比较适合我们的状况。”浑身赤裸的我朝着伊人逼进,想拦腰将她抱住,但她却笑吟吟地闪躲着,退向沙发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你很幽默,可是你应该知道我还不算认识你。”伊人带着亦真亦假的羞涩在沙发上缩成一团,然而她的眼里却透露着比怯意更写实的野性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我。在我开始注意你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。”我在伊人身边坐了下来,揽住她的肩膀。她体内的酒精燃烧出炽烈的体温,使我不断地轻吻她绯红的脸。

    “如果看我一眼,屁个几句就叫认识,我可以在台北市认识每一个我想认识的男人。”伊人这时依然蓄意回避着,但是我十分确定她是个玩弄男人的老手。就像现在,她只不过是想用半推半就的姿态,让我对她的躯体更加垂涎。

    “但是你不见得会在他们面前脱成这样。”我不但顺应着伊人的口吻,也在她光滑的背部肌肤上肆意抚摸。

    “你不明白,在这种地方做事,我对男人来说只是玩具。”

    伊人把双臂交叠在乳房上,身体瑟缩得更紧,漂亮的脸孔匆匆地飘过一抹忧郁。她轻叹着躺进我的怀里,用细致的背部贴住我厚实的胸膛,仿佛期待着慰藉。

    “你不只是玩具,而且是最好的。”为了抚慰伊人,我把双手探进她幽深的乳沟,再握住饱满的乳房,希望俏皮的言词和体贴的动作可以冲淡她的感慨。

    “你啊,可以靠那张嘴吃饭。”或许是不想让阴沉的情绪破坏我们的气氛,伊人忽而笑了起来,回身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们搞房地产经纪的,哪一个不是靠嘴吃饭?”我没有打算再拖延下去,把情欲的赤焰注入每一根手指,分别烧灼伊人蓓蕾般的乳头和脐下稚嫩的私处。

    或许是对话时间较长,伊人的阴户竟然有些干涸。我耐着性子细心地拨弄她的乳头与阴核,忽快忽慢地刺激女人最可能的两个性感带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嗯哼……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……啊……嗯……这么……嗯……”在快感持续的冲击下,伊人并没有让我失望。她先是闭上双眼,把蜷缩的身体慵懒地舒展开来,倚靠在我的胸口上。等到乳头渐渐竖直,爱液也再次流出yīn道,她反手勾住我的后颈,发出了心醉神驰的呻吟。

    “这么喜欢在打炮的时候瞎掰是吧?”我让伊人仰躺在沙发上,再把鼻梁深刻地贴在她轻微颤动约两股之间,一股神秘浓郁的气息,便缓缓地充斥着我的鼻腔。我的视线越过她小腹一带的平原,再攀上柔软的双峰。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诱发下,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,每一个吐息都吹抚着她爱液泉涌的私处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啊……嗯哼,舔我,舔我那里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对,就是这样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陶醉在激情里的伊人殷切地呼唤着,这些低沉的淫叫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,仿佛不是来自她的声带,而是湿淋淋的阴户。

    从伊人yīn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极为浓稠,不断地发出原始的召唤。我用手臂勾住她的大腿,情不自禁地把舌头凑上前去,在细腻的阴唇附近奔窜起来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的性经验其实都书写在阴唇上,从阴唇外翻的程度,就可以揣测她性生活的密度。就像伊人,她成熟老练的调情手法,很可能只是应陪酒的职业所需,在真刀实枪的性事方面,或许她的体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丰富。

    “啊嘶……嗯……你……啊……你的舌头好……好棒,嗯……嗯哼,我……我快要受不了了……啊……嗯……”随着快感的累积,伊人摇摆着臀部,主动把阴核凑近我的味蕾。我频频吸吮着早已坚挺的阴核,她的手指紧紧扣着皮沙发,体液更加狂恣地向外湍流,腰肢也在这一瞬间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嗯哼,好……好舒服,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嘶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了,嗯……快,快进来,啊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酒后燥热的体温和快感强烈的律动,使伊人蠕动的裸体蒸散出细微的汗珠,在包厢内外的灯光辉映下,俨然像无数个碎散的水晶颗粒。我的舌头灵巧地在阴唇之间的夹缝进出,当我咀嚼这个女人充满野性美的味道,也同时吞没了她调情时的思维,使她走进意乱情迷的肉欲殿堂。

    “先别急,你不会反对我再增加一点情趣吧?”汗水和情欲在伊人的脸庞上交错出狂野的渴望,然而Niki达到高潮的方式,却活生生地在我的思绪里跃动。如果我能让这场艳遇刻划在记忆深处,或许对Niki的迷恋就能得到全面的释放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啊……都好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嘶……你……你怎么玩……玩我都好,啊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我的思绪随伊人的胴体不停地起伏,意图寻找一种和日常交媾迥异的道具。在她毫无保留的示意下,我的视线终于驻留在杯盘狼籍的台面上。

    我断断续续地舔舐伊人的阴户,伸长手臂抓起那支还装着四分之一VSOP的细长酒瓶,拔开瓶塞,用瓶口取代我的唇舌,在她的yīn道口和阴核一带旋转厮磨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嗯……不,不要……嗯……嗯哼,你……你怎么这么坏嘛……嘶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嘶……啊……”我索性起身席地而坐,等到瓶颈被淫水润湿了大半,便将酒瓶徐缓地推进伊人爱液奔流的yīn道里。或许是因为害羞,她起先是半推半就地抗拒着,等到瓶身戮进她的体内大约十几公分,她似乎再也难以压抑冰凉、坚硬的酒瓶在yīn道里摩擦出来的快感,兴奋地浪叫起来!

    “嘶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好……好棒……啊…啊……太……太棒了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我不疾不徐地抽动酒瓶,让瓶口或深或浅地在伊人的yīn道里探索。为了不让她受伤,我刻意地控制着力道,避免抽送太过猛烈。这时她显然已经克服大部份的恐惧,沉浸在酒瓶带来的异样快感里。她的腰部急遽地摆动,乳房也随着酒瓶的律动柔软地摇晃着;她的双臂分别搭着椅背和我的肩膀,一面扣抓沙发表皮一面抚弄我坚实的背肌;她的舌尖不停地润湿干燥的嘴唇,大量的汗水早已融去脸上的浓妆。然而这不但未曾减损她的娇艳,反而把狂野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当舞池里的雷射光束把伊人的眼神衬映得更为迷濛,我的下体也因为视觉上的刺激,发出阵阵强劲的鼓噪。尽管插入的想法成形已久,但是此时的我却更想看见酒瓶替她带来高潮。我冉冉地俯身吸吮她的乳头和乳房,藉着留下青紫色的吻痕,发泄胯间那股行将炸裂的强劲热流!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啊…嗯…啊…啊…快,快点,啊…啊…嗯…啊…给我,给我,啊…啊…嗯…啊…”在多种快感的鞭策下,伊人的意识逐渐趋向朦胧,她的娇吟也更加急促,显然已经濒临高潮。我加快酒瓶进出的速度,不再依眷她的酥胸,起身把她晃颤的双腿向乳房的方向扳,使她充塞着爱欲的阴户向上坦露着,再让酒瓶从垂直的方向滑进私处,高酒精度的醇酒也就这么灌进她的yīn道里!

    “啊…啊…啊…嘶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当酒液汩汩地流进yīn道,伊人的身体蓦地蜷缩起来,酒精热辣的刺激使她全身的筋肉猛烈地抽搐着。她的表情飘飘欲仙,无意识的双手在空气里挥舞出涔涔的汗水。她的阴户肌肉剧烈地收缩,甚至把酒瓶推挤出yīn道。只不过片刻,香浓的酒液便和她迷人的淫水混在一起,沿着胴体曲线流遍了整座沙发!

    “啊……嗯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在激亢的情绪下,伊人的叫声与动作都放浪而忘形,我也自顾着欣赏她表情与肢体的起伏。然而高潮时的剧烈挣动,却使她在失神状态中碰倒了台面上的杯子。清脆的玻璃碎裂声,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沉溺在爱欲中的我们倏而唤醒,她高亢的情绪也逐渐地平缓下来。

    “干嘛?是不是你那里也喝醉啦?”用酒精替代射精冲动的我爱抚着浑身湿透的伊人,玩弄着她身上的汗水,一面望着满地的碎玻璃若有所思,一面跟她打屁。

    “你讨厌死了……你根本就没有进来玩嘛。这样好了,你想要我怎么做?”高潮后的伊人调整着呼吸,爱抚着我依然坚挺的阳jù。善体人意的她显然和Niki不同,在满足的时刻仍然念念不忘我未曾尽兴,累积在下体的性欲也尚未宣泄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男人把你绑起来搞过?”我温柔地亲吻伊人的嘴唇,捡起掉落一旁的裤袜,在她湿漉漉的皮肤上轻缓地扫动。

    “什么?你再说一次?”伊人略略一怔,从沙发上弹坐起来,难以置信的符号顿时汇集在她亮丽的五官里。

    “你听到了,离你们打烊的时间还早,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过你。”从伊人在性事中的配合度来看,我相信这时她心里的渴望势必远超过驾愕。认识Niki以后,我对xìng交中的暴力似乎有些偏执。

    “不要了,你想累死我啊?”当我把丝袜绕过伊人丰满的乳房下缘,她的脸孔徒然掠过慌乱的神情。尽管她没有在口头上允诺我的放肆,却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拒绝。我将她的反应当成一种默许,继续用丝袜缠住乳房上缘。

    “嘘……你别吵。”我专注地址紧丝袜,把伊人的双峰捆绑得更为精致。她的乳房因为充盈着血液而化成两朵激情的玫瑰,挺直的乳头则是含苞待放的蓓蕾。

    伊人在羞涩中恍若抱有几分期待,望着更形突出的乳房,任由我把裤袜剩余的长度卷在手腕上,将她的双手扎实地捆绑在乳房前方。正当我开始思索享用她的方法,行动电话竟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喂,是你啊。怎么样?我?还能干嘛?当然是在打炮啊。”我抓起桌上的行动电话,来电的是前几天才见面的珊珊。

    “什么?有没有搞错?你要跟她讨论跟我做ài的心得?别闹了。”伊人轻轻地踢了踢我的大腿,催促我尽早结束通话。我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脖子中间,在她的胳肢窝搔了几下,她一时克制不住,边闪躲边发出恣意的哄笑。

    “不,大小姐,你不用讲黄色笑话帮我们助兴,赶快挂电话我就感激不尽了。好啦,明天下班我过去找你。”我带着轻佻自负的笑意,结束通话。

    “你女朋友?”伊人敛起笑容,倔着嘴唇,脸上的醋意不知是真是假。

    “勉强算是。”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热烈的气氛,我的回答十分暧昧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那她会不会不高兴?”伊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,对越在意的事越是故作轻松。然而这种态度,却使我想到她容易把我们的一夜风流,混淆成真情流露。

    “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?”我的视线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穿梭,下意识地抓起一块把玩着。我无意考虑过了今夜,伊人是否会将感情的重心贯注在我身上。但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,我们原应狂欢的夜晚将会充满遗憾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……哇啊,你干什么?”当伊人娇嗔着躺进我的怀里,我手中的玻璃碎片冷不防在她细嫩的手臂肌唐上,浅浅地划出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我啊?我现在要一吋一吋地把你切开。”这个意外,或多或少地提示出我们性欲的走向。我扮了个鬼脸,没有因为伤及伊人道歉,反而在错愕的她身上继续划下第二道、第三道,甚至更多的血痕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嘶……好……好痛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尽管痛楚在胴体上肆虐,然而伊人仍旧没有逃避,进入状况的速度令我相当诧异。随着一道道蚯蚓似的伤痕爬上手臂与乳房,她紧蹙的眉宇之间逐渐显露出愉悦的神态,嘴边也徐徐回荡着呻吟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啊……嗯哼,这……这不公平……嗯……拿来。”

    但是伊人并没有继续沉沦下去,她睁开双眼,矜持地抢过我手中的碎玻璃,带着盈盈的浅笑,在我的背肌上刻划着超越正常交媾的浓情。

    我既没有阻止伊人,也无从探究她在我背上刻划的究竟是一箭穿心的图案,还是永志不渝的誓言。断断续续的痛楚和血液流失的感觉,已然在片刻间将我淹没。

    这个刹那,我忽而想起Niki沉醉在痛苦中的酣酡容颜,有生以来第一次,我如此真切地体会着比单纯的快感更踏实,也更激切的伤痛。伊人每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伤痕,我的神经就仿佛遭受一次思念的痛击。

    一旦想起Niki,我的意识里除了隐隐作痛的伤痕,就只剩下狂乱做ài的念头……是的,我渴望用快感狠狠地电殛肉体,在爆裂的高潮中死而后已!

    “哇……啊……嘶……嗯……噢……嗯……嘶……啊……哇……嘶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我紧紧地簇拥着伊人,使她正对椅背,再挺起坚实的阳jù,戳进她粘稠湿滑的yīn道。我们用来切割对方肉体的玻璃碎片,也由于体位的转换,寂然落地。

    进入伊人的身体以后,回荡在体内的性爱激素旋即促使我用飞快的节奏,进行猛烈的抽送。残存在她yīn道里的酒精,使我的阳jù蓦地传来一阵凉意和酥麻。我仿佛是个进行着祭祷仪式的异教徒,毫无缘由地陷入女体形成的泥沼,然而我却甘之如饴,每一根神经都随着她的胴体波动!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哇……嗯……从前面来……啊……前面,快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哇……”快感强烈的冲击,使伊人发出激昂的嘶吼。她被捆绑的双手紧紧抓住椅背,猛力地摇撼整座沙发。兴奋的她才刚刚提出从前面插入的要求,便直接侧过身体将我压倒在沙发上。我的意识缥缈地在空间里翻腾,挣扎着将不慎滑出的阳jù重新插回yīn道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哇……啊……哇……太……太爽了……啊……哇……我……你是……老手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伊人坐在我的胯间,高昂得几近疯狂的情欲使她的臀部剧烈摇摆,频频摆头甩去脸上湍流的汗水。她痉挛的十指抓裂我胸口的肌肉,我们的肉体在狂暴的震荡中抽搐颤抖,成串的血汗逐渐融合,纷乱地溢出我们的皮肤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哇……哇……你……你……真的……太……哇啊……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情绪贲张的伊人在狂热的异态情境中,再也无法抑制官能向高潮飞奔。她放任自己像一沱烂泥般地瘫痪在我的胸前,在达到高潮的失声浪号以后,还频频抽动着身体,持续地发出淫淫的喉音。

    “嗯哼,嗯……啊……噢……嗯……噢……啊……啊…嗯…啊…啊…啊…嗯…啊……”全身被血汗湿透的我急急喘气,仍然没有停止抽送的意思。强烈的快感如影随形,让我如同跌进漫无边际的海沟里,又猛然窜出海水拔升到遥远的天际!

    “啊…啊…嗯…啊…哇…啊…嗯……”和Niki截然不同,达到高潮的伊人并没有停止抽送的配合。我的心里发酵着一股莫名的感动,从沙发上生了起来,捧起她轻柔摇摆的臀部,用站姿发起另一波抽送的攻势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哇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哇……”伊人抬起被绑住的双手,把我的头部紧拥在她局促的双乳之间。几乎完全失神的她抓裂我的后颈,再将血液胡乱地涂抹在我的皮肤上。她的双腿僵硬地夹住我的臀部,泛滥的快感使她频频要求停止xìng交。然而濒临射精边缘的我自顾品味着她乳房上的伤痕,血液和汗水在我的嘴角和脸颊上渲染出瑰丽的图腾。

    “哇啊……我又……哇啊……快……快……把我放……放下来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求求你……啊……”胴体猛烈的颤动和让我透不出气来的拥抱,传达出伊人再次达到高潮的讯息。她的yīn道急遽地收缩,使我再也难以维持暴烈的抽送。我的阳jù感到一阵呼之欲出的热流,突如其来地想在她的口腔里尽情宣泄。

    我抱起伊人,让她汗水潸然的脊背贴着那面可以透视舞池的玻璃向下滑落,直到她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砖。她仿佛看透我的心意,忙乱地蹲在我的双腿之间,急急抓住即将射精的阳jù,送进她温热但略嫌干燥的口腔。

    “嗯哼,嗯……呜……呜……嗯……”当伊人的舌头在我的guī头上翻腾,双手也不停地搓动着yīn茎,我再也无法抵挡她帮浦似的口器。我的神志飘摇在她凌乱而沉闷的音节之间,下体一阵热烈的抽动,精液便向她的喉咙深处疾射而去!

    激情过后,浑身疲惫的我昏沉地倒在伊人的大腿上。我一面调节着呼吸的节奏,使亢奋的喘息逐渐舒缓,一面看着精液从她的嘴角慢慢地涌了出来。她伸手慵懒地抹去嘴角沾附的粘稠液体,血花在她充满汗水和伤痕的肌肤上一朵朵地晕开。

    “呼,你太棒了。我很少称赞女人,但是你真的太棒了。”

    我松了一口气,小腿由于用力过猛,轻微地传出类似抽筋的痛楚。高潮后的伊人靠在墙上,仍然用被捆绑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。说真的,从我失去处女膜那天开始,还没有男人让我这么疯。”伊人的双乳因为被丝袜捆绑而显得更为高耸、性感,我无心分辨那些赞叹是否由衷,在大脑里反覆地勾勒着她乳房的线条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你可以留电话给我。”我忍住痉挛带来的疼痛,硬是把小腿撑开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想当你的情妇。喂,动一下你的大头好不好?”伊人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记,我吃力地坐直身于,看着她蹒跚地走向沙发,抓起随身携带的象牙烟盒。

    “谁说我把你当成情妇了?大不了我也给你电话。”我跟着伊人的脚步在沙发上坐定,抓起内衣擦拭着身上斑斑的血汗。

    “算了吧!男人的话我听多了。”伊人用被绑住的双手打开烟盒,取出一根手卷烟塞在我的唇边,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从烟管中落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东?”我把沾满血渍的内衣抛给伊人,她冷冷她笑着,没有接纳我的好意。我猜测这手卷烟的内容,虽然可能是大麻,但或许还掺杂着其他未知的成份。

    “吸一口,是上等货。”伊人故作神秘地替我点上火,我没有浪费这些萎靡的烟雾,直接吸入我的口腔。

    面对直冲脑门的麻痹,我旋即明白这和我平常惯用的大麻大不相同。只不过吸进一口,伊人躯体上的血痕便仿佛脱离原来的位置,纷纷扭曲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嗑过药?”伊人也迳自点上一根烟,依偎在我的身边,我们的肢体因而赤裸交叠。我用了甩头,想抛开预期中的晕眩,却又不禁贪婪地抚摸着她被丝袜扎实绑住的乳房。她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迷离,像一群蚂蚁零散地爬入我的耳壳。

    “只有大麻吧。”开口的片刻,我感到自己的声音也飘浮着,一再渗出伤口的血水似乎也从肌肤缓缓上升,朝天花板的方向流失。

    “大麻算什么?等一下,我们就会走进比高潮还美妙的世界。”伊人咯咯浪笑,音域忽而变得更为低沉。我揉了揉双眼,再次将烟雾吸进胸腔,她的面孔和身躯越来越模糊。变形中的她仿佛直接翻覆到我身上,不断伸舌舔舐我的伤口。

    然而她真的是伊人吗?不,不对,她应该是Niki。我一把抱住她纤巧的腰,茫然地在白晢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吻痕。我的头部极为晕眩,但是晕得非常舒服。这时的Niki根本就没有反抗,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吸吮她的皮肤。和平常不同,她主动骑上我的腹部,眼角也没有为Joker流淌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不到你的体重。”我忘情地吻着Niki,含糊地说出真实的感受,然而我始终没有把握她听不听得见。

    当包厢里的景物冉冉地化成一片漆黑,我恍若置身在无穷深邃的宇宙,然而这时的我却没有对渺茫的周围感到恐惧。

    在这不经意的时刻,Niki柔软的身躯开始溶化。她的裸体逐渐拉长,像蛇一般地盘缠着我的胸膛。我摇头晃脑地质疑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物,然而她的蛇身背后却蓦地扬起一对类似蝙蝠的翅膀。她的嘴角浮上一丝诡谲的笑,翅膀倏地上下摆动,拍击出比心跳更强劲的气流。

    我无法阻止自己随异化的Niki起飞,这时她的脸孔突然产生急速的变化……从Niki和伊人开始,按着是珊珊、夏琳……只要是和我共享过鱼水之欢的女人,无论我记不记得起名字,她们高潮时的脸谱不停地在蛇身颈项上交替浮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我喃喃地询问这个多重分身的异体,见证着浑圆的蛇身浮现鳞片又渐渐变得透明……我居然可以透砚它骨骼的纹理和剧烈搏动的脏器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蛇身内部五颜六色的内脏和桃红的骨骼慢慢地位移,它们纷纷穿出透明的鳞片,航向无垠的宇宙空间。此刻,没有固定脸孔的蛇头陡然爆开,所有女人的脸谱四散纷飞,成为在宇宙间浮游的星河。

    “不,不要走……”随着种种异象一再幻变,缠住胸口的透明蛇身也不再束缚我的行止。我仍然可以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,然而那些人头却渐行渐远。我奋力地拨动四肢,用游泳般的姿势追逐那些人头,希望可以留住部份远去的记忆,但是她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,我越是想要接近,她们和我的距离就越是遥远。

    绝望的我逐一呐喊她们的名字,然而我却不再听得见自己声嘶力竭的话语。处于这个如幻似真的情境,从我喉咙里冒出来的,竟然是一首节奏强劲的舞曲。

    在越来越清晰的音乐声中,我所追逐的人头数量也越来越多。她们降低逃离的速度,缓慢地固定下来,我的意识也逐渐找回现实的座标。

    是的,高分贝的舞曲撼动我的耳膜,所有飘浮的人头冉冉地长出完整的身体,成为一群哄笑的舞客。我可以感觉宇宙的背景逐渐从视野里淡出,然而雷射光束依然迷濛着我的视线……我终于领悟方才的神游完全是虚幻的映象,我只不过在麻药的作用下走出晦暗而淫乱的VIP room,赤身裸体地且身在酒店的舞池中央。

    我茫然地伫立在众目睽睽的舞池里,舞客们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惊惶失措,甚至舞动得更为疯狂。虽然幻觉已经消失,但是晕眩却变本加厉地在我的脑中进行暴动。还来不及对裸奔一事感到困窘,我无力地仆倒下来,尽管思绪还算清晰,然而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尝试,都无法再次起身。

    眼看着被捆绑的伊人也血渍斑斑地跌出包厢,所有的舞客立即丢下狼狈的我,围着仍然沉浸在迷幻药里的她品头论足。这些舞客盯着她傲人的胴体,在低俗的言语之间甚至夹带着猥亵的淫笑。

    一丝不挂的伊人已然挣脱丝袜的束缚,她的步履踉跄,走不了几步便撞倒包厢门口的金色屏风。她的意识仿佛还沉沦在迷离的幻境里,靠着屏风躺了下来,发出不复自拔的浪笑呻吟。劈开双腿的她袒露着私处,频频扭动身躯,甚至抚摸着伤痕累累的乳房,开始自慰。

    舞池里的雷射光束和旋转灯光不停地闪烁,把伊人身上的血垢映照得驽心动魄。忙着自慰的伊人眼神呆滞,仿佛正进行着一场至死方休的裸舞。

    不久之后,绑住乳房的丝袜因为伊人剧烈的肢体动作渐行松脱,围观的男性舞客叫嚷着起哄,纷纷脱去衣裤,一步步地向浑然未觉的她逼近。

    当舞曲的节奏逐渐和群众的喧哗混合成一首残酷的战歌,我们的出现俨然已经成为“西楚霸王”今晚的特别节目。无瑕顾及伊人即将面对的遭遇,在她完全清醒之后,或许会一再回味今夜毫无间断的高潮,也或许会因为惨遭轮奸而悔恨不已。然而这些都不重要,我仅仅能做的只是默默地为她祈祷,希望她能延续朦胧的神志,直到近百个男人摧残过后,再悠然地恢复意识。

    赤裸裸的我独自趴在舞池里,酒店里的群众已经有人扑上伊人的裸身。在这场荒诞的性爱派对结束以前,我恐怕得一直倒在这里。

    尽管光影和肉体在视野里缤纷地追逐,但是疲惫与晕眩却还是啃啮着我的大脑。在群众的吆喝声中,我蓦然兴起告别这个世界的念头。稍后,我再也无法承担眼皮的重量,拒绝再看见或听见周围的幢幢人影。于是舞曲和人声渐渐从耳膜深处张翅远飏,我的听觉里终于只剩下胸口依然强烈的心跳。

    我的躯体从未如此倦怠,低垂的泪水无可遏止地溢出眼眶。

    我试着替莫名的眼泪寻找某种定义,然而在失去知觉以前,我唯一能够联想的只有Niki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