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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给予我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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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晚一宿没合眼,静如止水的黑夜,想着不知道你名字之前,怎么就喜欢上你?想着知道你名字之后的相知、相爱。从喜欢你的那天起,我问你要什么,你给予什么,面对阴霾的天空,问你要阳光,冰冷的雨天,问你要霞红,行走在旷野里,问你要河川。我总是这么不可理喻地向你索取,而你从不过问,我是否值得你心甘情愿的给予。亲爱的,如此厚重的爱,教教我怎么做才使你明白,对你冰清玉洁的情怀!

    哑默的子夜,显得有些许凄婉,透过玻璃窗,看见窗台上那棵杜鹃花,摇曳纤细的身姿,知道你守候在窗口,悄悄地看着我想你,我默默地注视你,看你怎样将静止的黑夜舞动,是风和叶子摩擦的声音,告诉我你源自大自然。

    人是最奇怪的动物,小时候盼着长大,长大了却想回到童年,时光不能倒流,小时候、童年的故事,只能由回忆来怀念。就像我,仰望裸挂苍穹上的月亮,遐想海面上飘渺的蓝色雾霭,听见远方传来的声音,回想你我的过往

    在我还不会说话之前,母亲说,她常背着我下地,把我放在田埂上,母亲忙农活,我坐在田埂上听田沟里的田蛙叫,听山坡上的鸟儿叫,母亲说我学会说的第一句话,是“呱呱、呱呱”第二句是“布谷、布谷”约三岁时候,母亲不再背我一起下地了,把我放在父亲用木头做的木凳子里,木凳子周边都钉着木板,母亲把坐在木凳子里的我,连同木凳子搬到屋前的柚子树下,母亲说柚子树离竹林近,这样可听见蝉儿叫我就不会哭,没有哭,在地里干活的母亲,哪知道?我也不记得。

    可打小我就喜欢听田蛙叫、鸟儿叫,蝉儿叫,听屋檐下的蜜蜂叫,它们叫我也跟着叫,母亲和父亲说,我会不会变成野孩子?只会说鸟语?不会说人话?父亲说哪有人不会说人话的?

    父亲那个时候是中学老师,母亲也曾是幼儿园老师,父亲无师自通,二胡、手风琴是拿手好戏,而且还会作词、作曲,原是幼儿园老师的母亲,能歌善舞远近有名,所以我“呀呀”学语时候,父亲和母亲就告诉我,蛙叫、鸟儿叫,蝉儿叫,是它们在唱歌。

    原来教我学会唱歌的启蒙老师,是田蛙、鸟儿、蝉儿,现在想来,你我的缘份,我来到人世间的那瞬间老天就注定。

    五、六岁时候,看小六哥和村子里伙伴吹叶子,吹口哨,觉得这太奇妙了,一片薄薄的叶子,怎么能吹出那么好听的声音?好奇的感觉如同对着蓝蓝的天空,问母亲,流逸的云朵怎么没掉下来?为什么我走,太阳也跟着走?问父亲天上怎么会有星星和月亮?

    所以整天缠着小六哥教我吹叶子、吹口哨,已经上学的小六哥,他不仅教会我吹叶子、吹口哨,还教会我吹小二郎的曲子,还有他学校的校歌,高兴得我晚上睡不着,躲在被窝里吹口哨,得意洋洋地向伙伴们表演,觉得自己很了不起。

    由此,对挂在母亲房间墙上,父亲的那把二胡有了好奇,两根细细胡弦,怎能拉出那么好听的调子?所以周末父亲回来,缠着父亲给我拉二胡,傍晚时候,把凳子搬到庭院的桔子树下,叫父亲给我拉二胡。蒙蒙晚暮下,月亮静悄悄地从云层探出笑脸,看我傻呆呆地坐在父亲面前,听父亲拉二胡,看父亲跳动的指尖发愣,美妙的曲调使我神迷,这就是你神奇的魔力。问父亲这么好听的曲调叫什么名字?父亲说是化蝶、二泉映月,告诉我好听的曲调叫音乐,从此,我牢牢记住了你的名字!

    白天在山坡上放牛,老牛低头“吧嗒、吧嗒”吃草,我躺在树荫下仰望晴朗的天空,看木麻黄树如发丝的叶子在风里跳舞,听叶子与风儿合唱“沙沙啦啦”在树枝头玩耍的鸟儿“吱吱、啾啾”高低不平的嗓音,我对小六哥说,叶子与风儿会唱歌,鸟儿会唱曲子。晚上躺在小阁楼上,听清风和竹林奏鸣的长调,我轻哼小二郎、化蝶,屋檐下的鸟窝里,睡得香甜甜的小燕子,是我第一个听众。

    还没上学,就学会七个数字: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,是父亲教我的,酷爱戏曲的父亲说,这是你的主心骨,哆、瑞、咪、发、嗦、啦、息,所有的歌谣和曲调,都是用这七个数字谱写的,你太神奇了,和我想象的天使一样。所以母亲下地,我一个人在家时,偷偷地拿出父亲那把二胡,学父亲的样子,坐在桔子树下拉,学父亲的模样,小小指头在胡弦上跳来跳去,可怎么只发出“咦咦、嘤嘤”的声音?真是奇怪。

    小学一年级,我会唱小燕子、一分钱,呵呵,知道吗?放学回来去挑水的路上,一手扶着扁担,一手敲铝水桶,放声大唱,边唱边笑,觉得比林子里的鸟儿唱得还好听,比鸟儿还快乐呢。

    很多次拿着音乐课本,对着那几个数字,还有小豆芽似的音符,在几条波浪线上,重重复复,跳来跳去,怎么的就组成一首歌?是哪谁拥有这么伟大的智慧,几个平常的数字就是哆、瑞、咪、发、嗦、啦、息?那些小音符是怎么创造出来的?太奇怪了,我问老师,问父亲,他们都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,可是,六年过去了,我还是不知道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生,怎么来的,却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喜欢你,甚至天上的神仙,所以妈妈生病时候,偷偷跑到竹林里,仰头向天闭上眼睛,虔诚地对天使说:我唱歌给你听,你要保佑我妈妈,让妈妈快点好起来,从此不再生病!

    呵呵,你会笑我是傻瓜吗?可我就是相信有天使!相信天使也喜欢美妙的你!

    小学六年,我天天唱歌,唱小燕子、编花篮、小白菜、七色光、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、欢乐颂。

    喜欢你,所以一步一步靠近你!

    因为哥哥和妹妹要上学,家里负担不起,我只好弃学,弃学后,天天和母亲一块下地,和母亲在田地里插秧、割稻子,从山那边吹来连绵爽朗的山风,摩响金黄色的稻穗,奏鸣很有节奏的曲调,我傻笑着对母亲说,这是音乐。母亲笑嗔我是受父亲的影响,鸟语、风声听起来都是音乐,是你。

    弃学,始终是父亲、母亲的一块心病,父亲、母亲想方设法弥补遗憾,父亲买来初中、高中的课让我自学,已习惯乡村生活的我,年小无知的我,觉得学这些没有什么用,但对着父亲、母亲哀怨的目光,透出的渴盼,刺痛我的心,为了安慰父亲和母亲,下地干活,放牛、放羊,还有家务事,是白天我必须做的事,只有夜晚才属于自己,喜欢读书的我,对课本却讨厌到极点,惟有你感受和理解我的心情,时时陪伴在身边,为了化解枯燥,无论是星光绚烂,明月高掀的晚上,还是阴冷的冬夜,你打破寂寥,林子里的虫子,叶子和风儿,为你歌唱,唱给我听,我常常为你走神、入迷,在空寂里享受你的快乐。

    邻居当兵退伍的五哥,他真聪明,当几年兵回来,竟然学会弹吉他,会弹好多、好多曲子,而且弹得特别好听,有时我缠着他让他弹给我听,他说,尘儿,我教你弹吧,以后你自己弹,自己听,就不用烦我了。五哥他真好,可五哥他要下地干活,偶尔抽空教我一会,而且自己没有吉他,想弹时候要问五哥借,加上母亲说学吉他不如多看书,母亲指的是我最最讨厌的课本。所以只有钻空子学会,只学会五哥弹的最好听的万山千山总是情、军港之夜,还有小二郎和小燕子,尽管没五哥弹得好听,可我为此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考上师专,虽然要读书还要打工,总觉得时间不够用,可每周两节音乐课却嫌少,因为白天上课,夜晚打工,不能像别的同学那样,有很多时间聆听你,为此,特别羡慕她们,问自己,哪天才像她们一样?安安心心地坐在校园小路边的椅子上,晚霞抹红的草地上,手捧录音机聆听你美妙的声音?可整整三年的时间,没有享受过一天这样的日子。然而,就是这三年的时间里,对你开始才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贝多芬、莫扎特、冼星海,他们的故事小学时候就听老师讲过,他们为你痴狂,为你奉献灵魂与生命,我为他们对你的执着和付出感动得流泪。可对他们的有些了解,还有知道车尔尼、海顿、肖邦、舒伯特,是师专以后,可惜没有机会欣赏他们百年不朽的经典之作。

    宿舍里的女生,她们喜欢听杨钰莹、孟庭苇,而且喜欢谈论班里的男生,比她们小几岁的我,对她谈论的听不懂,参和不进她们的话题,也觉得没趣,所以白天没课时候,拿着本书到离宿舍不远处的草地,那里离校长的家不远,喜欢这片草地,也喜欢校长他家里放的音乐,这是我最快乐的生活,最快乐的时刻。所以有时候甚至想逃课,捧着本书,静静地坐在草地上,文字的渊博和深邃充实我的浅薄,你的温情和烂漫安抚我的疲惫,天使般的你,给予我飞翔的翅膀,飞落在你怀里,我的心,我的爱,我的情,沉迷、陶醉,喜欢做白日梦的我,觉得自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、白雪公主。

    为了知识我要读书,为了生活我要打工,然而,无论走到哪里,清凉的晚风亲吻我的脸,觉得是你的唇香,秋虫的呢喃,路边小树的低呤,觉得是你为我唱,天使般的你,时时刻刻守候身边保护我。从工厂骑单车回学校的路上,我,风雨夜归人,轻唱着你,你的雄壮、嘹亮,你的诗情画意,你的万种风情,使我忘记害怕和孤单。很多次,朝仰从茫茫天网钻出来的星星,傻傻地我问自己,怎么就那么喜欢你?迷恋你?

    问得多了,想得多了,也明白了些,你的美妙,你的磅礴,你的圣洁,是那些深爱你,没有你就没有生命的人们,用灵魂和生命为你谱写,你拥有全世界的爱,可你是否知道,多少人的灵魂和生命为你奉献?就是这样,全世界钟爱快乐的你,使人振奋的你。

    说不出有多喜欢你,你有多重要,但如果没有你,我就失去快乐,甚至是勇气!

    从第一学期到毕业,我至始至终最喜欢的,也是唱的最好的两首歌海阔天空和我的未来不是梦,今天我依然在唱:

    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

    从不结果无论是什么梦

    才张开翅膀风却便沉默

    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

    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

    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

    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

    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

    最懂我的人

    谢谢一路默默地陪着我

    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

    看未来一步步来了

    最懂我的人,是你一路陪着我走,走出黑暗和沙漠,给予我力量,相信未来不是梦!

    手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,知道黑暗和沙漠,苦难和忧伤,会接接踵而来,仍需重复昨天,还要走多久方能看见绿洲?

    当我如师专毕业一样,提着行囊走进又一个陌生城市,开始新的起点,想到又要在这座陌生城市,穿街走巷找工作,我彷惶,甚至有些害怕,我不害怕苦难,可冷漠与淡薄常常刺痛我的心,这种感觉和你给我的快乐一样深刻,心里唱着海阔天空,问自己我是否真的一无有?

    很长的一段日子,总是这么追问自己。

    校园里洋溢青春活力,而又陌生的笑脸,很想问她们在想什么?看她们无忧无虑的样子,温室的花朵,怎懂得在风雨里摇摆的风信子?可你懂,伤心难过时候,听见你说:亲爱的,把脸贴在我的胸,我感受到得你的悸动、颤抖,躺在我怀里,我的温存使你忘却忧愁。

    你比我更了解自己!

    每当我在校园林荫小路上,听叶子和风的合唱,看草地上、花丛中的蝴蝶,又想童年时候的你我,同学的宿舍里播放小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圆舞曲,勾起你我少年时候的过往,让我想回家,在山坡上,小阁楼里聆听你来自大自然的声音。

    亲爱的,喊你“亲爱的”时候,我已走了好长一段路,像个攀登者,伫立冰山顶峰,欣赏、赞叹他的庄严与无暇;站在悬崖凝视青色的松柏,他的坚韧与意志;圣洁的你汇集他们的思想、哲学和情感,我看到了心灵的标符!

    在攀登的黑暗和孤独暮色中,曾经那么地无助,那么地恐慌,无助和恐慌比孤独和寂寞更可怕,我爬在你怀哭泣,是在你怀里哭着、笑着长大。为了你,更了解你,读了不少关于你的文字,知道很多个著名大师,普契尼的图兰朵、马勒的大地之歌、旅人之歌、舒柏特的舒伯特小夜曲,和其他同学一样,也喜欢窦唯的黑梦,而且会唱很多首情歌。

    回想你我一路走来,从“呀呀”学语到今天,从喜欢田蛙“呱呱”唱,到迷倒在卡拉扬的指挥棒下,该怎样比喻与形容你我的情缘?

    天使般的你,感知今夜我在写你,听,窗外“嘀嘀、嗒嗒”清脆洁净的雨音,不就是你吗?

    亲爱的,莫问爱你有多深,没有你,世界就不完整,你的声音让世界微笑,拥有力量。生命里每个日子,你唱给我听,我为你而唱!

    带着你的爱情,带着你的永恒,寂寞让我如此美丽。

    音乐,你,我完美、永恒的情人,在你怀里,我是朵冰清玉洁的花儿。